耿志军分配的任务,叶欢已干完了属于自已的这一份儿。于是清闲起来。
目前为止一切都没出意外,很好,但十一个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所有的高塔哨和高射机枪干掉,难度并不小,虽然打夜战是我军多年来的强项,但毒贩们到了晚上也没变成瞎子傻子啊。
叶欢一手握紧了匕首,另一手点起了一根烟,坐在高射机枪的坑道后深深吸了几口。
神态很悠闲,只可惜他忘了刚才跟女流氓搏斗,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撕成了碎片,这会儿如果用高清卫星给他拍个照的话,就像是坑道里一坨白huāhuā的肉上面还插了根烟,祭祖的供品似的。
夜色仍然很静,可是平静中酝酿着风暴,叶欢现在在等,等战友们干完属于自己的活儿,然后集中重武器火力,把洪巴的住所像犁地似的狠狠犁一遍,然后洪巴如果死了一切搞定,如果命大没死,大伙儿上去再补枪。
听起来儿戏,但这是叶欢对耿志军下达的任务的理解。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想想自己数月前还只是一个混在街头连居委会大妈都得朝她陪着笑的小混混,几个月过去,自己居然千里迢迢跑到异国他乡的丛林里合理合法的杀人,这种奇妙的人生际遇的转变谁能拥有?
等了大约十分钟,连吸了两根烟,叶欢还没等到东面传来信号。
叶欢的心有点悬乎了,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列在叶欢最怕的就是出现意外,意外代表着变数代表着行动暴露,战友们包括自己在内,会受伤,会牺牲会死在这片陌生的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越想越担心,特种军营受训两个月,射击,格斗,野外生存等等科目叶欢一直都处于半吊子水平,半吊子水平的货色,其心理素质自然高不到哪里去,五分钟以后,坐在坑道里等信号的叶欢已然坐立不安了。
玩命的事儿开不得玩笑,无论哪个战么失了手走了风,被连累的却是小队所有成员。
犹豫了很久,叶欢决定在这异国他乡玩命的紧张时刻来一次助人为乐……
不得不说,这世上有的人确实有着一副好心肠,当然不一定所有好心肠的人办出来的都是好事,满怀悲天悯人之心专干祸国殃民的事儿,这种人从古到今没见少过。
无组织无纪律的新兵蛋子叶欢决定行动了。
任务之外的行动,一个在耿志军计划之外的变数渐渐成形。
按原定计划,叶欢控制南面高射机枪后应该等在机枪后面,等待其他战友把各自的活儿干完后一齐朝洪巴住所开火。
叶欢离开高射机枪前还很细心他怕自己离开后又有毒贩武装分子控制了机枪于是从地上挖了不少石子泥土像外科医生做手术似的,很专心的将石子泥土塞进了机枪的枪管里,还用细树枝夯实然后叶欢挎着微冲便重新潜入了夜色中,鬼鬼祟祟朝东面五百米左右奔行而去。
于是一具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白huāhuā肉体在深沉的夜色中裸奔而去……………,
他的目标,是停在村落正中空地上的装甲车。
一叶欢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特别是在战场上,他固执的认为把自己装进大铁盒子里比较安全……
反正装甲车配着机枪,战友们失了手他可以在车里帮忙打几棱子,风向不对也可以开着装甲车掉头就跑。
这真是个完美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的他自信心有点太过盲目的乐观,他忘记自己连普通的汽车都开不好,更别提还要一边开装甲车一边打机枪,无照开装甲车被交警抓到不知该判多久?一个月没跑了。
奔行中的叶欢很奇怪自己这个时候居然有如此无聊的念头。
村落毒贩的巡逻队不时经过,短短五百米的距离叶欢前行得很艰难,每有巡逻队打着明亮的手电筒经过,他就不得不把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这具赤身裸体的白肉太招眼,于是扯过一根枝叶繁茂的树枝当掩护,整个人以一种日地球的姿态小心的趴着,有了树枝的阻挡,居然也没人发现,委实是个不小的奇迹。
走走停停大约十分钟,这个时候耿志军那边的行动信号还没发出来,叶欢愈发觉得情况不妙,肯定是某个环节出问题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边走边停,像武侠片里飞檐走壁的高手一般,好不容易来到距离装甲车不到二十米的一堵矮墙后面,叶欢停下来,轻松的喘了几口粗气。
光着身子在敌人的地盘上玩裸奔,这辈子干过那么多疯狂的事儿,唯独今晚最刺巍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刚喘了几口气,叶欢像遇到危险的猫似的,浑身突然炸了毛。
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甚至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微微的热度。
叶欢第一反应便是握紧了匕首。
按无数狗血的情节来推断,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多半是半夜起床嘘嘘的武装分子,没有公德,不讲卫生……
叶欢打算把那家伙的命根子割下来,好给世人做个警示,随地大小
便是怎样一个下场……
微弱的月光照射下,矮墙的左侧出现一道狭长而暗淡的身影。
叶欢手执匕首,暴起发难,毫不犹豫的朝来人的脖子抹去,冷光掠过,留下一道低微的破空声,准确而快速。
然而一刀挥过,叶欢的心徒然一沉。
刀落空了,对方是个高手!
两个月的训练让叶欢的反应灵敏了不少一刀落空后,叶欢几乎同时跃起身子,然后朝来人的下体狠狠踹去,手下动作也不慢握着匕首的手蓄满了力,如果一脚再次落空,匕首仍将补上,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绝不能给敌人喘息呼救的机会!
很显然,对方确实是个高手,身手似乎比叶欢更强,叶欢连使出的两招都被对方不慌不忙的避了过去,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还手攻击也没开口叫人,沉默着任由叶欢一招接一招打了个痛快。
深沉的夜色下,偏僻的矮墙边,两人无声的斗了十几个回合,最后叶欢受不了了越打越绝望,他发现对方在让着他,不论自己怎么攻击对方都能好整以暇的避开,这么打下去实在不会有结果。
于是叶欢把手里的匕首一扔,索性骂开了:“操你大爷!八字走背,碰到个哑巴高手……”
没想到对方这个时候居然开口说话了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操!你也是〖中〗国人?”
叶欢呆了一下道::“不是哑巴?,壮着胆子凑近一看,叶欢气得连二弟都差点尿了出来:“射狼?狗日的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