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翠儿姑娘!”苏文一见之下,顿时欣喜。待翠儿拿了包子,两人并肩而行。
“苏公子今ri可有故事,前两ri公子所说‘梁山伯’与‘祝英台’,赚了人家不少眼泪,今ri是不是也有些趣事说与奴家听听!”翠儿姑娘明眸顾盼,瞥了一眼苏文,轻声道。
苏文笑道:“故事却有,只不过今ri要为我娘送包子,不如改ri相遇再来?”
翠儿嗔道:“改ri哪有今ri好?也罢,我将包子送进府中,你家离这里也不算路远,我去你家寻你便是,何必等到明ri再说呢!”
苏文心中微微一动,斜眼瞟了翠儿一眼,但见她含羞带笑,嘴角抿着一丝发鬓,虽然说得义无反顾,却露出一副情怯带羞的模样,让人不禁心动。
“好吧,若是姑娘肯道寒舍,苏某实在不胜荣幸,必定扫庐以待!”苏文冲着翠儿一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一步,在家等着翠儿姑娘便是!”说罢,一撩衣襟,转身急急的就走了。既然翠儿要来,家里好歹也得收拾一下。
陈氏嘴里咬着热包子,一面坐在堂屋里,看着苏文忙上忙下的收拾屋子,忍不住笑道:“我的儿,你这本忙碌为了啥,也不是过年过节,这屋子等会娘来收拾便是,家务事何须你来插手!”
“没事,娘,您吃包子吧,再不吃,等会就凉了!”苏文笑道,“待会家里会有客人来,若是让她见了家里的情形,倒是没个坐处,如何是好?”
陈氏笑道:“你放手吧,我来!”说罢,吃了一口茶水,便夺过苏文手中的扫帚,一边忙活一边道,“这般讲究,这位客人定然是位姑娘吧!只是这姑娘家的还没有成亲,便来过门,好像不太妥当,是不是?”
话是这样说,陈氏心里却放下心来,这儿子都快二十了,却一直不肯说媳妇,看来今ri也有通窍的时候,自然心里是喜不自胜。
这里不说苏文一家忙活,却道翠儿进了府中,径直进入那张薇娘的闺阁之中,却见那窗前斜倚着一个佳人,发如乌云,一身雪白纱裙单单的用跟镶银丝的带儿束住,那腰儿纤纤,犹如弱柳。只是佳人眉眼处,忧愁暗藏,窗外虽有荷花碧水,蜻蜓蝉鸣,却也好似难以排遣闷儿一般。
“小姐,小姐!今ri又遇着苏郎君了!”翠儿一如房门,便轻声急语道。
那倚窗的小姐,张薇娘一听,急急的回转身道:“那他可曾讲了故事?快快说与我听!”
翠儿抿嘴一笑道:“小姐也忒急了一些,我才出去多久?怎么就能听了那故事回来?只是今ri他为他老娘买了包子,需的热热的回去吃,所以没有讲故事!”
“没有讲故事?”张薇娘虽然没有讲失望流露出来,但是那一双已然惊喜的眼眸便有变得忧郁起来,“这苏郎君胸中故事,勾人心魄,我竟然为之等待不及!”
翠儿一听小姐夸赞苏文,立时眉飞se舞道:“那苏文嘴里说出来,更是动人之极,只是我这等笨嘴笨舌之人,说起那故事,全然没有了那文采!难及苏郎君万一!”
&心动了,若是明ri将你许与那苏文,如了你的意可好?”
&心荡漾的小妮子嘴扯破!”说着便起身作势要去扯翠儿。
翠儿笑着躲开,便道:“小姐还想不想听故事,今ri再晚些时候,我去苏郎君家中听故事,回来再说与你听吧!”说笑着便一溜儿的下去。
张薇娘见那翠儿去的远了,心里微微一叹,想着刚才的情形,心头恼怒起来,想要发作,却无从发作,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隐隐有些欢喜,嘴里不由念了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这不正是苏文那《西厢记》中“游园惊梦”之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