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萱接到陆骁的电话后下了楼,等车的时候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一来陆骁居然会亲自打电话给她,二来宝儿竟和陆骁在一起,齐彧知道吗?这是不是绑架?
她越想越奇怪,给叶宝打电话,却关机了。
就在这时,一辆捷豹冲了过来,吓得她忙后退。耳旁是刺耳的刹车声,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一道人影急匆匆从车里冲下来。
当她认出那个胡子拉碴的疯子竟然是齐彧时,更是惊得捂住嘴巴。
天呐!齐彧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两个箭步冲到她面前,着急地问。“你是去见宝儿?”
越小萱张嘴就要回答“是”,但想到陆骁在电话里面的警告,无措地嗫嚅着。“我……我……我只是……只是去学校……”
“我知道你是去见宝儿,是陆骁安排的!我知道她现在很不想见我,我不会跟踪你,也不会为难你,只请你告诉她,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很后悔,求她原谅我,见我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请你一定告诉她!”
他激动地扶住越小萱的肩膀,急于得到她的保证,她痛得叫起来。“你弄疼我了,放手……”
“对不起……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越小萱心里也很不好受,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一定会转告她的!”
“谢谢!”齐彧勉强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真的谢谢你……”
齐彧离开后,陆骁派来的车很快到了,整整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是一间荒郊野外的别墅,在山顶上,很难找到。周围黑漆漆的,远处还传来狼叫,越小萱心里很忐忑,紧跟上保镖的步伐。
保镖把她领上二楼,她刚要进房间,陆骁从另一扇门出来。身着黑色浴袍,身后似乎随时伸展开一对黑色的翅膀,如危险的撒旦,令人胆寒。
他胸口露出大片胸肌,藏昂的身体,影子一直拉长到她脚下。以至于她后退了两步,感觉光是他的影子都很危险。
“跟我进来!”
“可是,宝儿……”
见他目光一沉,越小萱的心像被夹了一下,忙听话地跟进去。站在他身后,他背对着她,走到吧台边,倒了一杯酒,“要吗?”
“我……我不要……谢谢……”越小萱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像随时可能从喉咙里跳出来。
陆骁给人的感觉强大而危险,冷冰冰的。光是和他同处一室,都足够让她恐惧,难怪宝儿对他避之不及。
“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了你!我让你来,只是照顾宝儿!她现在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
“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她!”越小萱当然不敢问原因,只是急于逃离这个地方。
“你见过齐彧了?”
她张了张嘴,没做声。
陆骁摇晃着高脚杯,头微微低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他还真是不死心!”幽冷的绿光中,那张脸阴森森的,瞳孔像是野兽的眸子,黑漆漆。
“我猜,他一定拜托你向宝儿求情,是么?你会帮他传话?”
越小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
“我……我……我不知道……”
“宝儿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如果你真的把她当好朋友,就不该透露齐彧的任何消息!明白么?只有远离她,宝儿才能远离伤害!”
“可是,他们是夫妻,这样对宝儿……”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照做就好!”陆骁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地燃烧着,他的脸却如同覆上了万载寒霜。“出去!”
……
齐彧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到家,当天齐堯从国外出差回来,没见到叶宝,就一直在客厅等着。见他回来,叫住他。“站住!你去哪了?”
一天看了太多的资料,加上心情不好,让齐彧很烦乱,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说话也有气无力。“刚从公司回来!“
“宝儿呢?”
“在朋友那!”
“哪个朋友?她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不像话!哪能一周都不回家,你现在叫她回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再说吧!”齐彧说着就要上楼,但齐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家里的人不见了,难道我连问都不能问一句?”
齐彧顿步,但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我说了,她在朋友家!”
“你现在打电话给她,我亲自跟她说!她现在怀着身孕,怎么能到处跑?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把她气走了?我让她自己跟我说!”
“我暂时联系不上她!”
“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离家出走?这是要的闹什么?别忘了,这里是齐家。你们吵架归吵架,不能太过火,想回就回,想走就走,还把不把这当成家,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齐堯火气一上来,一连串的质问。“家有家规,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答案,不能什么事都由着你们乱来!”
就在齐彧心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传来一道凉凉的讽刺。
“我看她是做错事心虚,不敢回来了……”刘茜从楼上下来,阴阳怪气的。“老爷,我本来不想说这事儿,怕你觉得我挑拨离间。但既然你追着要答案,齐彧又没脸说,我也只好回答你!”
“那天,我和叶宝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几句,结果她可倒好,一发起脾气来,连我们都打。把念舒推下楼,还推了我一把,那一下可够狠的,我几天都起不来*!”
齐堯脸色更难看了。“宝儿不可能那么没分寸!”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野丫头一个,知道什么分寸?那天可是大家看到的,我还能说谎不成?不信你问问念舒,我要是说了一个字的谎,天打雷劈!”
齐堯将信将疑,望着齐彧。“宝儿是因为这个离家出走?”
“这个家里,处处是危机,别有用心的不止一个。宝儿太单纯,不适合在这里生活!”齐彧意有所指,“既然容不下她,她离开也很自然!”
“别跟我说这些,总之,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赶紧把她给我找回来!还有你……”齐堯对刘茜怒目而视,“我最后再强调一次,宝儿是我们自家人。你再针对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刘茜恼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不去治那个目中无人打大嫂和婆婆的野丫头,居然还说我?你太是非不分了!”
“要不是你整天针对她,至于那闹成这样?”
“不管怎么说,我和念舒都是长辈,她对我们动手,大逆不道,就该赶出去去!”
“我才是一家之主,轮不到你说话!”齐堯越吵越心烦,“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赶紧把人找回来,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你……”刘茜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瞪了齐彧一眼。“走着瞧!”
房门留了一条缝隙,楼下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许念舒耳中。她正在抹乳液,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抹嘲弄的浅笑。
出头这种事情,最适合交给刘茜。她蠢归蠢,倒是很好利用!
齐孠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冷峻的目光紧盯着报纸,冷不丁来了一句。“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转过头,笑容千娇百媚。“你怎么知道是我?”
齐孠没做声,心知肚明。
她半认真半玩笑道:“怎么?叶宝离家出走,你心疼了?”
“她和我有关系?”齐孠翻到财经b版,探身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淡漠道:“他们闹得越厉害,对我越有利!”
“可不是么?我们夫妻同心,我说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做些事情!我打听到齐彧今天要了陆氏的资料,看来是准备要发动战争了。如果他够狠,甚至可能发动对陆氏的强制收购!”
“目前穆铉和陆氏两家实力相当,想要收购对方,无异于要破釜沉舟,相当困难!如果他一意孤行,将会给公司带来很大损失,惹恼一众股东以及爸。到时候,局面对你很有利,你最好把握住机会,重新夺回主权!”
齐孠对此表示怀疑,“齐彧是什么人?你认为他会打无把握的仗?”
“正常情况下不会,但是他现在快被陆骁逼疯了,就说不定了!果然,只有女人,才能瓦解男人的冷静沉稳。即便是他,也会失控!”
说到这,她禁不住有些嫉妒起叶宝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叶宝那个野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齐彧为了她,对有过四年感情的自己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情。并且,顷刻间瓦解了他的沉稳,为了她,连事业都几乎不要了!
一个男人原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足以证明他的爱有多浓烈。
握住乳液瓶子的手指一紧,她双眼蒙上了嫉妒的寒芒。本来还幸灾乐祸,这会儿却蹭蹭冒着怒火,越想就越觉得不公平,愤恨难平。
如果她得不到他的爱,那么,她宁愿毁了那个男人,也绝对不让叶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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