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有点晕,“算了,他不是坏人就行,我们回去再说。”
“哦。”墨玄甩甩小脑袋,也就不再多说。
竹林外,司绝尘拧起眉来,抬手抚上心口:方才这个孩子,居然给他如此大的压迫感,若非木清洢及时到来,他恐怕已经失态。
“他……会是什么人……”
“哥哥。”
突然响起的叫声哀悲切,透出一种被抛弃的绝望来。
苍澜渊回身,眉头微皱,“羽冰,你在这里做什么?天这么冷,为什么不去屋里?”
羽冰白着脸惨然一笑,“哥哥还会关心我吗?我是生是死,哥哥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吧?”
苍澜渊最听不懂就是这种话,沉下脸来道,“羽冰,你胡说什么,我答应过舅舅……”
“如果不是因为对我父亲有承诺,哥哥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是不是?”羽冰咬着嘴唇,眼泪都要流下来,“我就这么让哥哥讨厌吗,哥哥现在眼里只有木府三小姐,越发容不下我了吧?”
“那是我的事,羽冰,”苍澜渊神情一冷,毫不在意她流出眼眶的泪,“你应该不必我提醒,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的底线是什么,你知道,是吗?”
他从来不是那种没有原则,或者说会为了什么人而做出违心选择之人,想要掌控、左右他的意志,任谁都休想!
“是,我知道”羽冰擦一下眼泪,笑的好不可怜,“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哥哥是不是喜欢木清洢?”
苍澜渊眼神微微一变:喜欢?喜欢一个女人?
这是从之前从来没有认真去想的事,木清洢的突然出现,的确在他意料之外,他更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对哪个女人动心。
但木清洢是不一样的,不止因为她的冷静、睿智、大度,更重要的是她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小肚鸡肠,或者一味想要巴结、奉迎他,攀龙附凤,或许就是她这种豁达的心性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但说到喜欢……他也说不清楚,现在对木清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说对了,是吗?”羽冰暗暗咬牙,面上却仍旧凄楚地笑着,“那哥哥是不是想要木清洢做太子妃?”
“羽冰,你的问题太多了,”苍澜渊衣袖一挥,“我只想尽快找出凶手,替母后报仇,其他的事,我并无心去想。”
“可是哥哥明明对木清洢是不一样的呀,”羽冰急急地前倾上身,努力转动轮椅过去,“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不想离开哥哥,哥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苍澜渊略低头看着她,一脸泪痕,眼神惊恐绝望,想到舅舅的临终托付,终是有些不忍,道,“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我会替你留心,寻一门好亲事,将你嫁……”
“我不嫁!”羽冰急得大叫,脸涨得通红,“哥哥,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喜欢你一个!”
“羽冰……”
“即使哥哥要娶木清洢也没有关系,她做正妃,我做侧妃也愿意!”羽冰看来是豁出去了,尽管羞得无地自容,还是不顾一切地喊出来,“哥哥,你不要把我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你!”
“胡闹!”苍澜渊怒叱道,“羽冰,我早说过对你无意,这种话以后都别再说!”
说罢他甩袖进门,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羽冰狠狠咬唇,掐紧了掌心。
木清洢,都是你……
三天之后,钰妃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调理好,木清洢带着墨玄悄然入宫,让寻梅在外守着,她让钰妃喝下一碗药,陷入昏睡状态,才把她带进墨玄的空间,放到了手术台上。
这一套器械本来就是她之前所用,所以无比顺手与流畅,加上有墨玄在一旁打打下手,钰妃脸上这疤痕又在她之前药物的作用下变的极浅,相较于她以前接过的疑难杂症,实在太过小儿科,因而前后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圆满完成手术,把钰妃重又带出空间,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去。
得了准许,寻梅一头扎进来,急急地问,“怎么样了?三小姐,娘娘她……”
“很好,”木清洢一边洗手一边回答,“寻梅,你要记得,娘娘脸上的纱布要七天以后才能拿下来,这之前千万别让伤口沾到水,别让娘娘吃太刺激性的东西,半个月后,我保娘娘这脸比以前还要漂亮。”
寻梅惊喜莫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
“起来,”木清洢扶起她,“你也是个忠心护主的,以后多多看护好钰妃娘娘,总不会有错。”
“是,奴婢记下了!”寻梅喜极而泣,跑进屋里去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