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三姑娘死心塌地的成就?莫非是……
李英转念一想,便忍不住一阵偷笑。
让姑娘家死心塌地的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子嗣而已。原来,皇上硬把瑄王与这沈三姑娘关在一处,竟是打这个主意。
只不过,皇上的这么点小心思也未免埋得太深了些,瑄王能不能猜得透,还未可知啊。
可惜,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午膳时候还没到,就有人匆忙来禀,瑄王那处,要宣太医。
皇上脸色一变,忙唤人来问明情况:“到底何可要宣太医?是瑄王有恙还是沈碧瑶?”
那宫女回道:“回皇上,和丰今日睡到早膳过了还未起,瑄王叫我等不必打扰,可没过多久,和丰郡主忽然说腹痛,并且面色苍白,冷汗不止。瑄王便叫我们宣太医。我等不敢走漏消息,是以先来启禀皇上。”
皇上当下便吩咐:“宣林太医进宫,莫要声张。”
“是,奴婢这就去。”
那宫女领了牌子,匆匆去了。
沈碧瑶疼地在床上打滚,古璟瑄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碧瑶,你到底怎么了?莫不是你师傅……”
沈碧瑶脸色惨白,下唇咬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扯着古璟瑄的袖子摇头,吃力地说:“不是师傅,是大姨妈……下不来……痛……”
古璟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大姨妈是何人?你娘亲不是早逝了吗?”
沈碧瑶又一阵狂摇头,想说话,说不出来。她已经疼得眼前开始发昏了,浑身无力出虚汗。忽然,她把古璟瑄往旁边一推,趴在床边就吐了起来。
因为早上根本没吃东西,所以也吐不出什么来,只有些胃水罢了。
但她这一吐,却把古璟瑄吓得不轻,以为她中了什么毒了,忙抬手点了她几处大穴。
穴道一点,沈碧瑶就觉得疼得更厉害了。在床上挣扎不止,不住地哀号。古璟瑄听得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催了几遍还不见太医,古璟瑄已经快沉不住起了,一把抱起沈碧瑶就要出去。
宫女哪里敢放人,只得再去禀报皇上。
皇上一听那情况竟然如此严重,忙带了李英赶了过去。正巧这时,林太医也到了,忙命太医上前诊治。
此时,沈碧瑶已经疼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昏昏沉沉地像是要睡过去,却又睡不着。
古璟瑄一直在一旁守着,林太医一收手,便急不可耐地上前问道:“如何?”
林太医捋着胡须想了想,最后回道:“瑄王不必惊慌,和丰郡主并无大碍,只是……身上气血似有不通,是以,月事淤滞下不来,以至于腹痛难当……”
“月事?”皇上惊道:“你是说,和丰郡主这是月事?”
林太医忙回道:“正是。上回臣便号出和丰郡主体质虚寒,月事之初,常伴有腹痛。只是此次不知为何,身上似有几外大穴被制,气血不通,是以疼痛更甚于往日……”
他话音未落,古璟瑄便恍然惊觉,忙伸手给沈碧瑶解了穴。
林太医一时不解:“王爷这是……”
古璟瑄面上微红,回道:“先前不知是月事,怕她是中了毒,便封了她几处穴道……”
皇上好笑地摇着头:“你这是关心则乱。”随后,又似是失望般地叹了口气。
这月事都来了,子嗣一事,怕是无望了。一场盘算落了空,看来这瑄王妃之事,还得看他自己才行了。
看着犹自为沈碧瑶担忧,对他的一番苦心懵懂而不知的古璟瑄,皇上心里除了叹息,也只能是叹息了。
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去吧。
林太医开了副通经活血的药给沈碧瑶喝下,一刻钟之后,大姨妈总算是下来了,沈碧瑶也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只是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苍白得可怕。
宫女们则是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红糖水,汤婆子,能送来的全送了进来。看沈碧瑶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古璟瑄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当真……如此难受?”古璟瑄话里透着一丝心疼。
听说,这女子月事,乃是一月便有一回。难不成,碧瑶她每月便要如此疼上一回?
沈碧瑶有气无力地睁眼瞥了他一眼,无比哀怨地道:“这种事情你们男人是不会了解的。还是男人命好啊,不用来例假,也不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