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觉得浑身都冷，冷的她好像都快要站不稳，这偌大的天地间，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半空的韩悠然。

在她的眼中，韩悠然的周围没有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气，只有那个她熟悉的韩悠然。

她看着自己，她在笑，只是那笑容那么的勉强无奈，透露着逞强的味道。

这个笑容安雅再熟悉不过，她记得小时候，从她房间的窗户看出去，就能看见韩悠然家那个乱七八糟的小院子。

韩悠然经常会整个人抱成一团，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她的衣服都很单薄，满身的伤痕就从那单薄的衣服下露了出来。

她会转着眼睛，向四处看去，之后就会和自己的目光对到一起。

安雅记得，每次韩悠然和自己眼光相对的时候，她都是这么笑的。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咧开了嘴，向她笑着。

后来那个家里只剩下了韩悠然，安雅见她还是经常的坐在外面，只是下雨的时候她会撑伞，下雪的时候她穿上了棉衣，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多添一道伤痕。

她的眼睛不再乱转，只盯着一处发呆。

安雅每次都会主动推开窗户，向她打招呼，那个时候韩悠然就是这么笑着的。

眼神寂寥，咧开嘴笑的无声无息。

“悠然......”安雅开口近乎失声的念出了韩悠然的名字，一颗颗眼泪从她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如被线串联着的珍珠，一颗颗破碎。

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