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却问道:“候爷回来吗?”
美珍回道:“我让小丫头去问一下!”
童玉锦说道:“如果他回来,你就莲藕做个火锅子,天冷吃着暖和,至于芋头你看着办,荸荠给我煮糖水吃吧!”
“行,我马上就去问!”
童玉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想夏琰罗索都没有人罗索了,人都忙得没影了。
京城皇宫
赵之仪和夏琰正站在诚嘉帝的龙案前,听着诚嘉帝示训,“辽夏使节是走了,粮食也运走了,但是以朕看来,这点粮食也只够他们撑到明年正月,你们看怎么办?”
夏琰抬看了一眼诚嘉帝,随即又垂下眼皮。
赵之仪直接说道,“圣上,臣不擅长这些,要不你找几个大人们一起商量?”
诚嘉帝叹道:“你以为朕没有找吗?”
“圣上……”
诚嘉帝摇头:“他们也不是没办法,只是朕觉得不够满意!”
“原来是这样,不如让辽夏之人再过来买就是!”赵之仪直接说道。
诚嘉帝摇了摇头,“总是觉得不够妥当!”
赵之仪看了眼夏琰,说道,“子淳,你对这些比较在行,你看怎么办?”
夏琰回道:“我过两天再回复圣上,现安排年节事宜!”
“也罢,子淳,你就多费费心!”
“是,圣上!”
赵之仪和夏子淳一起出了宫门。
赵之仪看了看满天飞雪,说道,“圣上似乎不太开心?”
夏子淳也看着纷飞的雪花,回道:“当然不高兴,一年又到底了,他想做的事却没有做成,你说呢?”
赵之仪点了点头,“是啊,一年又到底了,这一年都有什么收获呢?”
夏子淳笑道,“你娶了妻子!”
“你有了娃!”
“而圣上的均田制、土地问题都没有解决。”
“是啊,难怪他不高兴!”赵之仪感慨的说道。
“走吧!”
“明年或许有转机吧!”
“也许!”
……
满天的大雪吞没了两人的对话,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了窜窜脚印。
大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如柳絮,如蒲公英,似飘如飞,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宫殿、屋檐,树枝上……一切都成了白色的海洋,天与地溶成了一色。
开国公府
马车在白雪皑皑的夜色中停了下来,夏琰从马车上下来,夏小同连忙把伞给他撑上,夏琰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蹲着的乞丐,夏小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对着门房的叫道,“给了打赏,让他们走人!”
“是,候爷,小的马上去办!”
躲在角落的素琴看着如神祉般的夏琰,即便咳出了血,仍然无怨无悔痴痴的偷偷看着,真是……让人说什么好呢,是真痴还是白痴,真是让人可怜又可恶。
何发子没想到蹲一下开国公府能得几十个铜钱,乐得颠颠的买馒头填肚子去了,顺便找个大通铺客栈住一个晚上,哎呀,今天总算有着落了。
听涛院
夏琰带着一身寒气终于回来了,拿掉大氅,脱掉外袍,他刚想进去找童玉锦,那曾想童玉锦已经扑过来了,双手搂着他的腰,头偎在他怀里,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有想哭的冲动,人生不过如此吧,在你忙碌的疲惫不堪时,在你拖着倦怠的步伐到家时,不就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正等着自己吗?
室内温暖的炉火,怀里温暖的小娇妻,还有他噌着自己的大肚子,人生还有什么时刻比此时更让人幸福呢!
“想我了!”低沉而温润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充满无限温情。
“是啊,忙什么,几天不归家,咱们宝贝都想你了!”
“呵呵……”夏琰低低的笑道,扳过童玉锦的小肩夹,“是儿子想我,还是你想我?”他没有想到小别竟有这样意想不到效果,竟然让大大咧咧的小妻子想自己了,原来还有些低落的心突然满满的都是幸福。
童玉锦扭了一下身子,嘟囔说道,“都想,你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那些公事、私事!”
童玉锦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那也不能不归家!”
“出了京城一趟!”夏琰想了下回道。
“啊,你都离开京城了?”童玉锦惊讶的问道。
“嗯!”
童玉锦紧张的问道:“危险不?”
“不危险!”夏琰以为她会问什么事,想不到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内心一阵感动。
“那也要当心!”
“知道!”夏琰把童玉锦重新搂进怀里,“为了你和儿子,我小心着呢!”
“知道就好,你要是有什么,我可不替你养儿子!”前一刻温馨动人,后一刻让人牙痒。
夏琰呼着气说道:“臭女人,大过年的,胡说什么!”
“不胡说了,赶紧过来吃饭吧!”童玉锦翻了个白眼,玩笑都开不得。
“嗯!”夏琰能对大肚婆怎么办呢,扶着她到了外间。
外间,美珍和几个二等丫头把火锅和菜都放好了。
童玉锦问道,“给父亲和母亲送锅底了吗?”
“回夫人,送了!”
“哦,子淳,快过来吃吧!”
“嗯”
夏琰扶着童玉锦坐下来,然后自己才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火锅,“烫锅子?”
“差不多,喜欢什么菜,自己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