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焱公主道:“当然了,这软甲最外面一层是棉花,都是泡过血的,一鞭子抽下去,血印子就出来了,你刚才惨叫了吗?”
“惨叫了三声,觉得太假就停了。”沈浪道。
宁焱道:“但是最后那一声杀猪的惨叫我都听到了啊,凄厉之极。”
沈浪怒道:“那个混蛋,最后一鞭子刮过我的脖子了,你看你看,这给我刮的血引子。”
宁焱上前掀开,果然有一道血印子,整整三寸。
“他妈的疼死我了,那个混蛋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靠,你沈浪连惨叫的都懒得装了,别人当然不爽了。
我打得那么卖力,演得那么精彩,结果你一点都不配合,什么意思啊?
光我一人演猴戏啊。
所以,最后一鞭子小小惩戒了沈浪一下。
就相当于十分之一鞭,浪爷就鬼哭狼嚎,如同杀猪一样。
如果这三十鞭真打下去,或许早就嗝屁了。
旁边的小宦官完全惊呆了。
这,这沈浪是作死吗?
国君下旨鞭笞,他都敢作假?
而且,宁焱公主配合作假。
哼!
沈浪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等下看你怎么死,怎么死!
宁焱公主道:“沈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
沈浪道:“你说。”
宁焱公主道:“昨夜在万年县衙你拍了一下我胸口,我时候感觉不对劲啊,你那是占我便宜吗?”
沈浪惊呼道:“怎么可能?公主殿下,昨夜我为你治病的时候,你裤子已经褪到腹部之下了吧,我占便宜那个时候不是最方便吗?我的手可有逾越半分啊?”
宁焱公主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有。
当时不管是背面还是正面,沈浪的手往下一两寸,那就是占大便宜了啊。
沈浪道:“我拍你胸口一下,那完全是兄弟之间的礼仪啊。你这个女人,脑子怎能够那么不纯洁了?怎么可以亵渎兄弟之间的情义呢?”
接着,沈浪又伸手拍了宁焱胸口一下。
顿时,再一次峰峦叠嶂,怒涛阵阵。
“你能说我是在占你便宜吗?”沈浪义正言辞道。
宁焱公主仔细盯着沈浪的脸,然后点头道:“不能。”
沈浪道:“这就是了吗?我们早已经超脱了男女性别,你啊视野还是太狭隘了。不怕对你说,面对你这样的女人,我已经石不起来了。”
沈浪一边说这话,一边用力夹着。
宁焱公主愧疚道:“对不起,是我多心,错怪你了。”
沈浪道:“公主殿下,该不会是你对我有了邪心吧?那可千万不行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万万不行啊!”
母老虎公主急道:“那怎么可能?我如果想要睡你,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天上一阵雷鸣。
第一道春雷啊。
顿时宁焱公主好尴尬,好愤怒。
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明明说的是真心话。
沈浪在边上稍稍有点心惊。
因为,他也正准备说这话来着,结果老天爷就响雷了。
这是老天爷在警告我不要乱发誓,乱说话吗?
而边上的小宦官完全惊呆了。
这,这沈浪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不但言语调戏公主殿下,而且还出手轻薄?
自寻死路,自寻死路啊。
待会儿,我原原本本向陛下告状,向王后告状。
你沈浪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
“轰隆隆隆…………”
一阵阵春雷震响。
越国朝会开始!
百官开始酝酿,眼圈开始通红,眼泪就要飙出。
胸腔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发。
就要哭天抢地!
叩拜大礼之后。
国君也眼圈通红,表示对圣庙被烧的愤慨之心。
甚至,他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整个人仿佛压抑着冲天的怒气,仿佛要喷发而出的火山。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诸卿都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骇然听闻之事。”
“这是要倾覆我越国神器。”
“这是玷污我万民信仰。”
“这是对我整个大炎王朝,整个东方文明之羞辱。”
“我大炎煌煌盛世,华美壮丽,圣人吐哺,天下归心。”
“之所以有今日之璀璨文明,完全始于诸圣典籍!”
“圣人,乃我东方神祇。”
“而今,羌人焚我圣庙,如掘我文明根基。”
“寡人之悲,寡人之怒……”
轰隆隆!
仿佛为了映衬国君的话,天上一阵阵雷鸣。
国君继续道:“仿若这天上惊雷,五脏俱焚,欲撕天而泣!”
这话一出。
大殿上的群臣,纷纷泪奔。
全部嚎啕大哭。
有些演技过分的,更是直接哭得瘫倒在地,捶胸捶肺。
“呜呼哀哉,羌人烧我圣庙,如同掘我祖坟,此仇不共戴天。”
“羌人烧我神庙,如同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整个大殿,仿佛变成了灵堂一般。
所有朝臣都在大哭,都在喊打喊杀。
但是好多大臣也在腹诽。
陛下啊,您刚才把最壮丽的话都讲完了啊。
那接下来我们的奏章,就不好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