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将石碑撞出了裂缝。
“去!”
最后猛地一掌、
石碑从中断裂。
此人之武功,真是惊人!
“水来!”
又一大桶冰水抬了上来。
薛彻整个人都埋入这个大桶之内,竟然将口鼻都淹没了。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一刻钟。
这么强的闭气功?
在冰水之中,薛彻的身体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然后原本冰冷刺骨的水,竟然开始冒热气,就仿佛底下在烧火一般。
从冰水中出来之后。
仅仅几秒钟,薛彻身上就彻底干了,没有半点水滞。
而这一桶冰水,竟然变得烫了。
换上宽松透气的布衣,披头散发,薛彻显得洒脱,不像是一个权臣,反而像是一个闲人。
这等武功,简直深不可测。
………………
“薛伯爷!”
“三殿下!”
薛磐道:“父亲这次归来,执掌国都,几年便能进枢密院了,宁启王叔年纪大了,是为您占位置的。”
薛彻看了一眼宁岐,见他神情傲然间,却又难掩得色。
“殿下又何必如此高兴?”薛彻道:“如今夺嫡之势,你已经落于下风了。”
这话一出,薛磐顿时一愕道:“父亲这是哪里话,最近我们大获全胜,天下五都督我们占其三啊。”
薛彻道:“这恰恰证明了局面危急,陛下为何忽然拔高三殿下?是为了让我们和太子斗,是为了保护宁政殿下。”
这话一出,三王子不由得一惊。
薛磐道:“这怎么可能?没有了沈浪,宁政就是一个废物。”
“说出这样话的人才是废物!”薛彻道:“陛下潇洒不羁,越国这二十年积攒了很多问题。所以这个时候尤其需要一个勤政专注的人继承王位,彻底解决国内积患,宁政殿下坚忍不拔,意志坚定,最近天越提督就做得很好,解决问题很彻底。”
“还有,种尧兄太急了,竟公然要和大炎帝国王族联姻,这让陛下如何看三殿下?我早就说过了,大炎帝国那边有我便可,为何还要做一些表面功夫?我们让大炎帝国不反对三殿下上位即可,论和大炎帝国皇族的亲密程度,我们比得过祝氏吗?”
“接下来夺嫡的关键便在南瓯国之战,南宫傲表面上谁也不靠,但在关键时刻,他会选择太子,不久之后太子就会南下,亲自坐镇南瓯国战场。若这一战赢了,天下无人可以动摇他的太子之位,陛下也不能!”
“但南瓯国战场若输了,越国最危险的地方不是南方,反而是北方和西边。”
“所以接下来我们所有的重心,都要放在军队上,有兵才是王!”
“不要和太子斗,更不要掀起什么党争,一心一意抓兵权。”
“盯住沈浪,他随时可能复出,关注他一举一动!”
薛磐道:“父亲,要不要动用浮屠山的关系,弄死他?”
薛彻道:“能够弄死,当然好!此人才是我家心腹大患!”
…………………………
次日!
国君下旨召天北行省大都督宁纲进国都,入尚书台。
三王子宁岐,接任天北行省大都督。
接着,国君再下旨,将天越中都督府升格为大都督府。
册封薛彻太子少保,接任天越大都督。
这旨意一出,群臣再一次震惊。
太子一系更是色变。
薛彻就这么受宠吗?
国君为了他,竟然将天越都督府升格了,而且还册封太子少保。
这局面已经非常清楚了,未来此人要进枢密院?宁启王叔还真是为他卡位的?
其实,天越都督府升格完全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是国都,理应和行省平级。
楚国,吴国那边都对国都所在的都督府升格了。
宁元宪之所以久久没有升格是因为对这个位置有芥蒂,因为他曾经最大敌人宁元武就是在天越中都督府上崛起的。
而且国君提拔薛彻,确实是想要收买人心,但也是一种鞭策。
他需要在关键的时刻,薛彻能够站在他那边!
甚至要让他牢记,你薛彻效忠的人是我,而不是宁岐!
至于沈浪和薛彻的恩恩怨怨应该怎么办?
国君真的不愿意想。
他对沈浪无比信任宠爱,但和薛彻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对于薛彻和大炎帝国皇族走得太近,宁元宪是有些不快,但也无法苛责,因为这毕竟是薛彻的本职工作,他觉得还是可以将他拉回来的。
薛彻毕竟和种尧不一样。
种尧和他的关系一直一来都很冷淡。而薛彻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
年轻的时候,甚至如同兄弟手足。
……………………
四月初九!
国君宁元宪沙场点兵。
大军要南征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为了这一天!
沈浪坑蒙拐骗,搜刮了越国大半权贵,弄到五百万金币。
为了这一天,国君和隐元会翻脸。
甚至为了这一天,沈浪被流放出了国都,换取朝局的安定。
只有朝局平稳,才能集中全力打倾国之战。
那些金币变成了无数的粮食,无数的民夫,无数的布匹,药材等等。
大军未出,粮草先行。
整整近两个月时间,用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将第一批物资运往南瓯国战场。
如今大军终于可以开拔了。
八万大军,威武雄壮。
宁元宪率领群臣,甚至包括已经致仕的老臣,前来为大军壮行。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国君对这一战的重视。
甚至他自己都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代之作战。
八万大军铺开之后,简直无边无际。
见到这豪迈军阵,国君宁元宪内心慷慨激昂,一阵阵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