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婶顿时不干了,气呼呼的吼道,“穆九你什么意思,害我差点摔倒!”
穆九一脸无辜的放下药材,装作去扶林五婶,实则狠狠的按住她的柴火,让她一时半会起不来。
“五婶你怎么了?我怎么害你摔倒了?”
林五婶想说你干嘛忽然跳开,要不是你跳开,撞倒的是你!
但猛地惊醒,要说她先起了撞人之意,站不住理,万一闹起来,她也没脸。
蔫了下去,“没什么,我一时乱说。”
穆九面上无异,心里爽了。
谁让林五婶想撞翻她!
活该!
“五婶,你是不是得了癔症?要不你去找林郎中看看,别以后癔症犯了胡言乱语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对你不好啊!”
林五婶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你才得癔症!你全家都得癔症!”
穆九依旧一脸无辜的样子,“五婶您怎能乱骂人呢?是你自己承认乱说的,又不是我判断的,我好心提醒你去看林郎中,您反正骂人,不会是癔症犯了吧。”
“你才癔症,你全家都癔症!”
“五婶,你们在干什么呢?”穆七婶挑了一担柴火小跑过来。
“关你什么事!快回去!”林五婶爬了起来,气呼呼的从柴里抽出一根手臂粗的柴,拿镰刀削了两头,重新把两捆柴串起来。
“本来是没我什么事,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一个小女孩!林五婶啊林五婶,你一个大老粗欺负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说出去你好意思吗?”穆七婶挺身而出,跟林五婶理论。
林五婶平时嘴碎,欺负弱小最在行,但遇到真正的硬茬,胆子比老鼠还小,“关你们什么事!”
尽管嘴硬,语气却软了下来,挑起柴就走,“真是倒霉,遇到这些倒霉鬼。”
穆七婶豁达,没有追上去,不然就没完没了了!
“谢谢七婶!”穆九冲穆七婶微微一笑。
“你呀,以后遇到她要狠狠的跟她对骂,几次她便怂了。”穆七婶还不忘跟穆九介绍经验。
穆九心存感激,点点头,“谢谢七婶,我记住了。”
挑起药材就往穆九婶九家里走去。
天干气躁,正午的太阳能把人烤干。
回到茅草屋,穆九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碗水喝下,才感觉好一些。
喝了水,又马不停蹄的把药材铺开来晒。
然,来来往往的村民都要好奇的往药材上瞄一眼,神色各异。
此非长久之计,穆九做了一个决定。
次日,李小桃依然老早去给林地主家干活。
穆九去镇上把定做的工具拿回来,带着穆宏利又砍了一天的千金藤。
第三天,穆九起来时,李小桃已经不见踪影。
今天,她说什么也不带穆宏利,“宏利听话,你去找一帆玩,顺便帮姐姐看好这些药材,别让有心人糟蹋了去。”
穆宏利本来还想纠1缠穆九一会儿,听说药材会被糟蹋,便乖乖的点头,“姐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穆九拿了镰刀,便去了矮坡。
站在矮坡顶上看,茫茫大山被一层厚厚的雾笼罩着,在晨曦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走了一个时辰,又连续越过两个矮坡,才走进茫山山林。
山林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直径粗得两个穆九都抱不过来,厚厚的树叶挡住了阳光,只有细碎的碎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了下来,照射在树干上,斑斑点点,似一颗颗的金子嵌在树上,煞是好看。
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腐叶,踩在腐叶上,鞋子凹进去了一个小坑,软绵绵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周围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山风阵阵,直钻脖子,气氛瞬间诡异得好似来到了异度世界。
穆九打了一个哆嗦,好冷!
但这样的环境最容易出宝贝!
穆九按捺住内心的小激动,精神高度的集中,目光如炬,仔细的搜索着每一棵大树的树干。
树干上或多或少的生长着骨碎补,也是一种治风湿的药材,但今天她的目标不是骨碎补,毕竟骨碎补到处都能见,挑一担回去能赚个一两银子就不错了。
她要找的是珍贵的灵芝,若能找到一棵大的,盖房子的钱就有了着落。
一连看了百来棵树,穆九都没有发现灵芝的踪影,不知不觉,越走越深,这里已经很难看见阳光了。
“嗷呜……”
穆九似乎听到了狼叫声,心头一个咯噔,不会是狼吧!
怕什么来什么!
穆九甚至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轻轻的,像猫儿一样,却又比猫儿稍微重些许。
不管三七二十一,穆九利索的爬上一棵大树,在树干上蹲了下来,默默的祈祷狼只是路过,不会发现她。
她才躲好,一匹灰色的狼便闯入她的眼中,慢悠悠的走着,最后在她所在的属下转了几圈,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