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北荆山,南渭水,久居山中的野兽下山必至此地,渭水河畔更是飞禽走兽的落脚点,是天然的狩猎地。
三个男人一起出来,子婴觉得少了些什么。
“早知道让那个丫头过来好了。”子婴暗暗嘀咕。
子婴右侧的李信心情极佳,“眼下正是野兽最肥的时候。”
“冬猎也是君王练兵之时,今日寡人不练兵,痛快打猎好了。”
一只灰色野兔从远处横跳而过,在李信和吕马童眼中野兔只有小拇指大小,子婴搭弓上箭,一箭射出。
三人行至箭落处,见子婴那箭正中野兔脖子。
“王上,好箭法。”李信赞叹道,这种距离下还能准确命中脖子。
“这种箭法很好吗?”刚刚子婴眼中的野兔动作迟缓,且极其清晰。
李信点头,“这种准度在军中都是上佳。”
子婴得意一笑,“这第一箭寡人已射,两位爱卿随意吧。”
“王上何必射兔子,按照礼仪臣等可是不能比君王所猎之物大。”李信说道。
“无需太顾及什么礼节,今日诸事不忌。”子婴笑道。
吕马童笑着搭箭,箭支直奔河边的鹿而去。
啪——
吕马童的箭在半空中被射断,鹿受到惊吓,撒腿跑开。
“这里所有的鹿都要给王上留着,不可妄动。”李信正色道。
子婴被李信的箭法惊的目瞪口呆,刚刚升起的自豪感瞬间被瓦解。
李信在始皇时期的统领里还算不得顶尖,子婴不敢想象当年大秦统领的有多恐怖。
荀子曾说过,魏武卒穿三层重甲,身挂长弓,背五十只箭,手持长戟,腰佩铁剑。再带三天口粮半日可走一百里。
秦之锐士在魏武卒实力之上,统领的又是锐士中的佼佼者。
可惜秦一统天下十几年,统领的实力早非当年可比了。
若是那群人还在,陈胜之流没有一丝机会。
吕马童有些不好意思,“小人想射的是刚刚飞过的鸟。”
“鸟?”李信微愣,刚刚的确飞过去一只鸟,但以吕马童的角度,怕是连鸟尾都摸不到。
“鹿周围的一切都不要射。”李信紧张道。
“是...”
吕马童策马走到前方,搭弓上箭眼神坚决。山坡起伏,子婴和李信看不到他瞄准什么。
“那头熊是小人的了!”
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