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
子婴面露惊恐,心中惊骇已无以言表。秦徒确言英布起兵,然未能细查,间隙中竟有如此阴谋。
英布之兵绝不下两万,故明露两万兵,只是为了隐藏更大部分的兵力。此等以少瞒大之法亦是子婴的一贯套路,此番又被人以牙还牙。
“英布之兵绝不下十万,柴武莫要为人所瞒!再不放之,柴统领英名必毁于一旦!”子婴扯脖大叫。
“多谢秦王美言。”柴武笑不自持,“秦王还当真不信尉缭先生之言。不过...英布若作乱,而今攻围荥阳,与杨喜相抗之人又是何人?英布身怀分身之法不成?”
“王上,今该如何行事?”秦兵慌问道。
“固守...固守!成皋荥阳护为防卫,成皋粮草充足,不急一战!”
子婴脑中无法,眼下除了固守想不到他策。只能静养时日,再寻别计。
“固守?呵...看来秦王还未弄清局势啊。”柴武已嘲笑尽兴,对面前的有名之君只剩失望,“秦王仅是入魏地,我等相前便知秦王心不在取地,可今日我等为何这般赶紧杀绝?”
“为何?!”子婴急于知晓答案。
“此为...大势所驱!!”柴武高抬头颅,陡然大喝,“秦王暗谋诸国,天下皆谴。今日之战,乃从霸王之意。子婴,本统领倒要看尔如何固守此地!”
秋风急动,残云东生西进,东方一股煞气隔着众城猛吹到子婴脸上。
一时间子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两军高下对峙,将士皆肃穆无言。
一传令兵步伐声凌乱,停止于子婴身后,“王上!敖仓之东有敌!兵力不可估量。”
“项公子果然神速,看来秦王今日难逃一死。”柴武啧啧赞叹。
“齐地之兵?!齐兵当在九江地,为何...”
子婴皱眉如壑,只觉恍然若梦,此刻一件件发生之事竟皆在其意料之外。
西有柴武,南有英布,东有墨楚,四方仅剩一北方看似无敌,却难保是诸敌之计。项羽当年死于十面埋伏,子婴乱燕乱楚,联合吴芮正是欲重施此法。这一刻他竟成了遭计之人!
申阳策马慢悠悠从柴武身后转出,面带失望,摇头太息,“在下已劝过秦王,奈何秦王执意为之,真乃天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