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女子处于男子的附庸、崇尚纤纤弱质‘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时代,作为这个时代的古典理念和规范的大成者的蔡琰和貂蝉二女,就不像当初在荆、蜀之战时马秀鸾和甄宓的随军一样,二女随军前来确实有些从生活的起居到身体的适应程度上均极其的不方便。当初在荆、蜀之战时,由于有了出身于行伍世家的马秀鸾可以随时的照顾年龄幼小的甄宓,才未显现出太过的不便;但此次的蔡琰和貂蝉跟来,从一开始在各方面就已经出现了尴尬和不协调的状况。没办法,我也只好先把二女安置在了中山国,待战局有所稳定再派人前去接取了。就如当初马超炫耀自己的妹子‘能跑、能跳、能跨马舞枪’一样,像马秀鸾那样具有巾帼英雌风范的女子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另类和特例。也勿怪当初人小鬼大的甄宓想方设法的把马秀鸾哄得团团转?
“文和同商一起去会会高干等如何?”准备前去两军阵前探探情况的我笑着向贾诩问道。脸上一贯没有太多表情的贾诩点了点头:“好!待诩配合主公的威势先前去打击一下尔等自信心。免得尔等还在狂妄无知的夜郎自大!”
渡过盘河后即将再次开战,令已经闲了近月的前军主将张飞倍感兴奋。本来我想只率领着骁骑营五千铁骑前往即可,有典韦、马超这两位猛男跟随,即使是遭遇到了千军万马的围困也能杀他两个来回!但闲极难忍的张飞也嚷嚷着要一同前往,去就去吧!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没加以阻拦。
由于身份的变化而声威日隆,现在我想再有像当年虎牢关前与吕布杀了个畅快淋漓的机会已经是痴心妄想了!目前营中就纯武技的高低来区分,当世的绝顶悍将就有四、五个;如果是只凭单打独斗,即使是吕布这条‘龙’也很可能会被这一群猛虎给撕成碎片!侠以武犯禁。这么一群猛虎,如果不去给他们寻找到一个发泄的场所,还真会让人倍感担心他们会闲得无聊的闹腾起来?那样一来,不说是天翻地覆也相差有限了!快吧、快吧!结束幽州的战事赶快进军大漠。免得这群‘活祖宗’看不住再来个胡折腾!要未雨绸缪的防患于未然哪!
唉……!我这个御封的皇兄也不白当,什么事还都得替刘协想在前面。也不知道以往遍历了尔虞吾诈、忍受了无尽屈辱的献帝刘协现在是怎么想的?重新主掌乾坤的他不会已经对我心生疑心了吧?诱人的权力面前圣人也不一定能免俗啊!否则,孔老夫子又何必去周游列国的宣扬他的儒家学说?为自身、为父子妻儿、为这些同我一起浴血沙场、矢志跟随的契友、属从,还是早些离开为要啊!
按现代的区域划分,幽冀交界之处就是现代的华北平原。一望无际的无垠旷野、绵延起伏的丘陵沟壑、郁郁葱葱的林木绿草,可以说是易攻难守、最适合野战的天然战场。就是由于华北平原沃野千里、温度、气候适宜,一直以来才是以手工*作、农耕为主的古代最为富庶、最为适合养兵积蓄实力的州郡;也是乱世豪雄挖空心思想要谋取之地。
东汉的立国之君光武帝刘秀其实在天下局势初定之后实力并不太占优,但就是由于其抢先占据了河北之地积蓄到了足够的实力之后,才最后一泄而下的进宛洛、逐关陇、战江淮、定巴蜀的面南背北称尊。而黄巾之乱之后的‘袁氏’大豪袁绍虽然也抢先占据了河北之地,但由于其刚刚占领后还没来得及作以全面的整合、再加上袁绍本人也有些志大才疏,才被我同曹*抢先联手给北逐幽燕而未能达到难以撼动的势力规模。
“关中王驾唤高干出营相见!”在一名嗓门儿奇高的侍卫临近幽州军大寨呼喊了数声之后,幽州军的营门开处一彪人马破营而出。略略后退扎住阵脚,麾罗伞盖下的我抬头向对面望过去:只见已经列好阵势的幽州军阵中数骑缓缓地驰出。“可能是高干出来了?我等可前去一会。让商看看袁本初的这个外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转手对身侧马上的贾诩说道。人懒还真是没办法!连体质羸弱的贾诩都会骑马,可郭嘉就愣是不会的必须坐车?
纵马缓步相向驰出,渐渐临近只见对面三骑当先:两侧是两名剑眉、朗目、颌下无须、面貌英武的少年将军。左侧的是从盔边上还露出些许裹伤的布帛的牵昭,右侧的肯定是田豫了!
中间马上的人三十几岁的年纪、有些平庸的面貌、唯一令人感到有些不俗的是金盔下的一双灵动的眼睛。这一定就是袁绍的外甥高干!在徐州时,我也曾无意中询问过曾同高干在并州逐胡时相处过很长时间的麹义,据麹义说:高干此人虽然能力、才略均一般,但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稳重。在并州的共同领军期间,高干对麹义也从不以身份高而自居、也不趾高气扬的发号施令,而是把统军之权完全的委托给了军略超群的麹义,这才有了并州顺利逐胡的战果。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识人、任人,从这这一点上来看高干还这要强于他那个志大才疏的舅舅袁绍。
对面的高干这时已经抢先不卑不亢的在马上抱拳说道:“对面可是关中王千岁?在下并州刺史高干在此见过王驾!”高干的‘并州刺史’之位是袁绍占据河北三州之后,报请当时由董卓把持的朝廷委任的。不过,这个时期也确实够乱的!当年曹孟德为了牵制袁绍、并把西凉的韩遂拉下水,也曾在未免去高干并州刺史之位的同时却又委任韩遂为并州牧;而韩遂直到在西凉战死也未曾踏上过一寸并州的土地。另外,泱泱大汉有数的一十三州之地,偌大个并州却出现了刺史与州牧并存的状态,岂不贻笑大方?
碍于身份,我有些故作矜持的在马上一点首:“正是陶商。现在天下变乱已经大部分平息,而当今圣上也已经开始亲理朝政。尔等缘何不尊奉圣上的旨意而尚在一意孤行的与朝廷对抗?难道尔等铁了心的要做乱臣贼子吗?”我先声夺人的开口责问到。
我的责问使高干有些尴尬的抽搐了一下脸颊:“王驾千岁此言差异!王驾千岁当知:自当今圣上受逆臣所挟圣令不出长安之时,舍舅父本初公一直矢志诛贼并首倡了讨董义举。同时,舍舅为保有我大汉疆土不被逆臣窃据而为河北之地劳心费力、且有逐胡之功。据实说来,舍舅本初公为了大汉的基业功盖日月!……”这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想到这个高干还颇具巧舌如簧之能!我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