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在头脑中突然闪现了凯撒大帝的形象,一个酷爱文学,体育。出生贵族的军事统帅,政治家。
她的目光太多的迷恋和灼热,陆青云在她的身前坐下,瞟了一眼她喝掉的红糖水,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看着他,流芳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明明他的眼神并不危险,她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脑子里居然想起了在雷豹别墅里的一幕。
流芳立马的站起来,尴尬一笑,“我去洗衣服。”
陆青云握住了她的手,沉声说道:“不用了,我叫齐志送过来了。煨”
“那我去收一下。”流芳走到冰箱那里,从里面拿出保鲜袋。
倏尔,保鲜袋给陆青云拿去,“我来吧。”
他优雅的走进浴室,他的手机响起来,陆青云手里拿着袋子,出来接听,看到来电显示是白衣的,眼神立马就变得犀利,一脸凝重仫。
流芳现在知道了,他一旦碰到军事上的事情,整个人就会变得庄严,容不得一点点马虎,谨慎而认真。
“首长,华玉位刚才来电,米勒在华辰疗养院里放了一颗FN3地雷,预备在凌晨2点引爆。请首长指示。”白衣也异常凝重的说道。
“在交货前期引爆FN3是不正常的。”陆青云目色严峻,思索着原因。
“会不会是我们的回来,引发了米勒对华玉伟的怀疑,所以事先想要试探?”白衣问道。
军令如山,他们的突袭任务被上级领导驳回。理由,特种军区只对敌人,这次关于飞鹰的恐怖袭击调查出原委就宣告结束,下面可能的军火交易交给国防部,军事委员会决定交于那个部门负责。
结果,会议决定在周一的时候开,那个时候军火交易早就结束了。本来这关于国家安危,他们特种军区干涉也无可厚非,然,在这个紧急关头他们被命令召回,陆青云判断,米勒在军区的上层领导中有人。
目前还不能判断是谁在出卖-国家。
他们在周五的时候归队之前,陆青云已经控制了雷豹,并以雷豹被刺杀被陷害的事实说服了华玉伟帮助国家,所以,现在的华玉伟是他们的人。
在撤离后,陆青云直接去见了红沙的队长沙金,红沙直属于他,他亲自布置了这次行动,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件危害国家的交易。
即便是要被上级处分也在所不惜,要处分也就处分他一个人。
然,白衣他们却誓死效忠,为了避免此次暗地里的行动曝光,他就留了白衣一个人与华玉位私下沟通。
“米勒这个人确实不笨,越是为这次军火交易掩护,越是证明这次军火交易对他们的重要性。”陆青云脑子里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他看了一眼时间,“我现在直接去红沙。你就当不知。”
“是。”
陆青云紧接着又打电-话给齐志,外表凝重,全身充满着凌冽的气息,“你还有多久到?”
“报告首长,还有二十分钟。”齐志听到陆青云冷冽的口气,肃然起敬,用了官话。
“嗯。”陆青云挂掉了电-话,转身面对流芳,放柔了眼神,“明天白衣会保护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隐私,他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现在必须离开了。”
“好,路上小心。”她的心理有些失落,却很识大体的说道。
齐志送来了衣服后,陆青云换上后匆忙离开了。
流芳关上-门后,转身,看到了在沙发上躺着的那包衣服,他,走的太焦急了。
她微微一笑,把衣服拿出来,和她的衣服一起洗了。
洗好后,甩干水份后,她用水熨斗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熨干,包括他最贴身的衣物。
熨干后,她有一件件折叠的整整齐齐,放进了衣柜里面,这才睡觉。
周六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停了,一大早就艳阳高照。
流芳起来后,烧了早饭,吃完后就开始学习俄语。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
流芳狐疑的走过去,结果在观察镜里看到了沈爵傲。顿时,脸沉了下来,她直接把门铃的开关关了后返回到沙发前,继续学习俄语。
“咔。”门突然地打开了。
流芳很诧异,她明明是关着的。
沈爵傲把他的瑞士军刀放起来,一手拿着一个资料袋,另一手拿着一瓶82年的拉菲,他慵懒的进门,目色邪魅的紧锁着流芳,然眼底是冰凉的。
流芳立马的站起来,防备的看着沈爵傲,清冷至极,口气也非常的不悦,“你来干吗?”
问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潜意识里,她到底对他有多害怕,才会这么的不由自主。
沈爵傲邪笑着走过去,把资料丢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慵懒的在她的对面坐下,邪魅的看着她,懒懒的问道:“想离婚吗?”
“结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把红酒放下,把资料拿起来,递到她的面前,魅瞳中蒙上一层云雾,闪过一丝的感伤,“看看。”
流芳愣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资料,转动着资料袋上面的线,看到了里面两本盖着公章的本子还有一些资料。
打开来看,离婚证书。
她诧异的看向沈爵傲,沈爵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勾起一笑,“除了离婚证书以外,还有财产赠予,算我对你的补偿,如果你不需要,可以捐出去。”
流芳恍惚的看着沈爵傲,她真的看不明白他,之前他用蒋静的事情威胁她不离婚,后来又亲自把照片还给她。这次也是,不离婚的是他,亲自送离婚证书来给她的也是他。
她总觉得不真实。
“为什么?”流芳依旧警惕的皱紧了眉头,防备的看着他。
沈爵傲邪魅的一笑,转移话题的说道:“你这里有酒杯吗?喝两杯,算庆祝如何?”
他带的酒,她敢喝才怪。
“为什么?”她紧锁在这个问题上,她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为什么同意离婚?还把离婚证书给你?”沈爵傲把她为什么后面的内容说出来,邪邪的笑着,好像他接受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在意的感觉。
流芳只是皱着眉头看他,等他的回答。“陆青云找了金牌律师常青,打通了陈法官的关系,你手上有我出轨的证据,现在不离婚也不行啊,再说,惹上这种官司恐怕对我公司会有影响,所以,我不得不放手。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沈爵傲慵懒的看着她,眼神讳莫如深的深邃。
“我知道了,谢谢,请你离开吧。”流芳冷冷的说道。
她其实对沈爵傲挺无知的,离婚证书不是要两个人去民政局办理才可以吗?他是怎么会在周六弄到离婚证书的?
周六民政局不休息吗?
可是,刚才看的离婚证上印章姓名都齐全。
“喝一杯?不想好聚好散?”沈爵傲顿了顿,“让我们这段婚姻画上一个句号吧,你也不想我和你藕断丝连。”
他的酒,她不敢喝。
“是不是喝了一杯后,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流芳问道。
沈爵傲邪魅的勾起了嘴角,目色朦胧的根本看不到这个人的内心,顿了一会,“是啊!”
“等等。”流芳清冷的转身,走去冰箱。从里面拿出蒋静送给她的红酒,拿到厨房里,用盒子里面专用的开瓶器旋开木塞。
沈爵傲快速的起身,趁她在厨房的那段时间,在床头的柜子上打入了一样什么东西,目色阴鸷,随后,又慵懒的走到流芳的身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专注开瓶子的样子。
“流芳。”他喊着她的名字,似乎在回味喊这个名字的感觉。。
流芳把瓶子打开了,清冷的看了一眼沈爵傲,从橱柜中拿出两个碗。
“没有酒杯,碗可以吗?”她冷冷的问道。
沈爵傲拿起拉菲堡红酒,嘴角缓缓的上扬,“这种酒确实不错。”
他倾倒着,满满的一碗。叙述性的说道:“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关于你说的话。”
沈爵傲把碗递给流芳,自己拿起另一只碗,雪白优雅的手指捧着碗的姿势都高贵的和碗格格不入。
他和她的碗轻轻一碰。
“我确实不会爱人,也不懂得什么是爱,谢谢你教会了我。”他像是忏悔一般,端起酒一饮而尽。
流芳皱了皱眉头,端起碗,也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角,放下碗,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能够做到,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爵傲优雅的站着,再次给她倒上了一碗红酒,仿佛受伤了那般的眼神看着她,“婚外情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多的诱-惑吗?”
“这句话应该问你吧!”至少她和陆青云之间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
“我从来不谈感情,也从来不付出感情,在我看来,我只是逢场作戏,而你,却真正地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走到最后一步,在他沈爵傲看来,错的还是她吗?
流芳勾起了讽刺的嘴角,决绝般冷漠的说道:“谁对谁错,你觉得对我们还有任何意义吗?如果你觉得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沈爵傲先生,不送了。”
“你想要嫁给陆青云?”
“那是我的事情!”流芳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你可以走了。”
“他还没有碰过你吧?知道为什么吗?”沈爵傲突然地说到。
“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你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吗?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流芳走到门前,开门,指着外面,“你走。”
沈爵傲慵懒的走到她的身前,没有想走的意思,“想要知道陆青云和陆佳妮怎么认识的吗?”
“不想知道,她已经死了,我不会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计较,沈爵傲先生,我们之间真的不要再见面了,因为,我真的连话都不想跟你说。祝你找到幸福。”
她的决绝让他火大,他向前一步,突然地压力把她定在门上。手撑在她的闹侧,目光灼灼的紧锁着她,迸射出的光却冷,冷的足以将她冻结:“太冷的女人,男人都会失去性-趣的,失去了兴趣后,我敢保证陆青云那种人不仅会在身体还会在精神在出轨,因为,你只有乍一看才觉得气质和陆佳妮像,她的热情,她对男人的魅力,都是你无法比拟的。”
她讨厌他那么抹黑陆青云,讨厌他在她的面前一直提起陆佳妮这个名字。
“沈爵傲,我再重诉一声,我和你已经离婚,即便受伤,即便伤痕累累都是我的事。”她义无反顾的吼道。
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也绝对不会回头。真的受伤了,就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沈爵傲对他来说只会是一个炼狱,她永远都不会回到他的怀抱的。
倏尔,她的下巴被他捏住,他的目中一层氤氲的雾气,有些痛苦的煎熬,“别说的那么绝,山水有重逢,你一定会被伤害的伤痕累累,因为我沈爵傲对你的伤害只有肉体,而他,会从精神上折磨你,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爱才是真正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