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逍遥子在里头笑道:“哲瀚回山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现在阿叶你也这么说啊。其实我也觉得阿箩确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方才你也瞧见了,她其实还是跟从前一样,嘻嘻哈哈的爱说笑,性子倒也没有变多少啊。”
“但若细说起来,你们方才的谈话我也都听见了,阿箩她一个人在金陵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改变呢?就说之前她受袭击的事情,那几乎就是九死一生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又假死了一天,后来居然死而复生了。这不就等于是重生了么?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吃一堑长一智呢?所以啊,阿箩有点儿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她现在这样,我看就挺好的,比之从前,倒是让你省心多了,不是么?”
金蕉叶闻言,静默了一会儿,才道:“逍遥,我指的单单不止这些。”
“从昨夜我们到金陵,住进这沈山居后,你想想你看到的这些新奇玩意儿,你难道不惊讶么?那些卫浴系统,那练功房的运动器械,甚至是整个沈山居的家居摆设,这些东西,你曾经听见阿箩提起过吗?阿箩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你也算是看着阿箩长大了的,你想想,阿箩在我身边的那十三年,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呢?”
逍遥子想了想,又觉得金蕉叶是想多了,他笑道:“阿叶,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啊?这些东西又不是阿箩自己做的,你不是也听秋荷说过嘛,这都是那个七公子和奇珍异宝阁合作开的家装公司里的东西啊!别说是阿箩,就算是我,要是定居在金陵,我也想在宅子里装这些新奇玩意儿呢,多方便啊!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
金蕉叶却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还是坚持她自己的看法,听了逍遥子这话,她又道:“好吧,就算阿箩府里的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因为那个什么七公子的家装公司里来的,那她自己开的那个店铺呢?那个所谓的女性用品连锁超市呢?还有咱们俩昨天夜里跑出去逛街,听到了那些关于阿箩的传闻呢?还有她一手训练出来的特种军医小队和她现在训练的特战营呢?这些可不是别人告诉她的吧?逍遥,你也听到了,那些传闻里都说了,阿箩是大秦第一人,她的那些想法,她的那些理论,那可都是天下独一份啊,便是咱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有从谁口中听过这样的话啊?这个,你就不能说是她从谁那里学来的吧?”
“你看,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啊,你我都知道,阿箩从前是不懂这些的,她最多也就是会华清派的剑法,连你们逍遥派的轻功我都没有让她学,你说说,她怎么就会了这么多的东西呢?她是从何得知的呢?”
“呃,这个,”逍遥子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回答出金蕉叶的这个问题,他默默看了金蕉叶一眼,“阿叶,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见金蕉叶皱着眉头,一副怎么都想不通的样子,逍遥子倒是有些心疼,便又开口安慰她道,“阿叶,你为什么非要刨根究底呢?阿箩现在好好的,从前所受的苦和委屈现在都没了,她又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又这么得皇上的看重,年纪虽然还小,却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这丫头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以后,她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你又何必为了这个忧心忡忡呢?”
金蕉叶撇嘴:“你这是避重就轻,你这是逃避问题的做法。我是从来不提倡这样的。”
逍遥子闻言,轻哼道:“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打算直接去问阿箩么?”
金蕉叶眨眨眼,点头道:“恩,你说对了,我正有此意啊。”
“什么?你还真有这个打算啊?”
逍遥子倒是没想到金蕉叶真有这个打算,吓了一跳,忙道:“阿叶,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吧!这话要是问的不好,阿箩还以为你怀疑她什么呢!要是问出岔子来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来,那多不好啊!”
“不会不会,我肯定不会问出岔子来的,我就直接问嘛,”
金蕉叶完全不考虑逍遥子的忧虑,也不觉得逍遥子提出的问题是个大问题,“逍遥,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藏着掖着,我心里要是有疑惑,我就得问清楚啊,再说了,阿箩是我养大的女儿,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问的呢?”
即便金蕉叶这样说,逍遥子总还是觉得直接问不妥当,正当他打算继续开口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阵甜香味,他眨眨眼,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道:“阿叶,你闻闻,这是哪儿来的香味啊?好香啊,闻起来像是吃的东西啊!”
逍遥子话音才落,金蕉叶也闻到了那股甜香味,她倒不像逍遥子那样对这个香味十分陌生,她是十分熟悉这个香味的,当即深深吸了几口气,笑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姚顺斋的甜蛋羹啊!一定是秋荷把我要的甜蛋羹给买回来了!”
“真的啊?那这么说的话,秋荷也把甜蛋羹给送来了吧?那我去开门去,”